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翘班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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叮。

一条微信消息。

刚好是下课时间,任佐荫去转角冲了杯咖啡,坐在琴凳上掏出手机。

戴铖溟。

自从那晚借宿后,她“借”走了戴铖溟的衣服,两人的联系方式就自然地留在了彼此的手机里,那人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自然,像朋友间的随意寒暄:

【任小姐,冒昧问一句,您是下半年生日么?方便透露一下吗?(猫猫头)】

她看着屏幕,指尖悬在键盘上,迟疑了片刻。生日?她自己都快忘了。就算记得,倒不如说她并不想和戴铖溟有太多私人的,尤其是涉及特殊日期的牵扯,对方的好意她能感觉到,那晚的短暂温暖和暧昧她也记得,但理智依旧在敲着警钟。

戴铖溟太聪明,太有洞察力,也太……体贴,太好了。好到她觉得自己这摊浑水,不该也不配把这样的人拖进来,也好到让她也生出一丝被任佑箐影响后的对善意的扭曲怀疑。

抛开任佑箐的因素,她对戴铖溟本人,也确实没有生出什么明确的,类似“恋爱”的悸动。

好奇?警惕?被理解的慰藉?

任佐荫最终还是给了个含糊的回复:【嗯,还有段时间。戴教授有心了。】

避重就轻。

她想了想,还是觉得应该就这样任由对方的好意落空不太仁义,便换了个话题,接着发道:

【对了,您那件衣服我洗好了。什么时候方便?我给您送过去。】

秒回。

【不着急。你方便的时候就好。】

【说起来,临川大学离你家近,还是离你常住的地方近?】

【临大更近一些。】

她平时活动的区域确实离临川大学不远。

【那正好。如果方便的话,你直接来临大给我吧。顺便……嗯,如果你有兴趣的话,可以参观一下我们学校。校园里的景色就算是冬天,也有可看的地方呢,算是忙里偷闲?】

嘶。

任佐荫盯着杯子里刚刚冲好的咖啡,一饮而尽。

……

她答应了,约了第二天下午。

她按照戴铖溟给的地址,找到了心理学系所在的文理学院。

颇有年代感的建筑,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宁静而厚重,她手里提着精心熨烫过,装在防尘袋里的衣服,站在楼前的小广场上,微微有些出神。年轻的学生们匆匆走过,让她恍然想起自己早已遥远的学生时代。

“等很久了吗?”

温润平和的声音在身侧响起。

任佐荫转头,看到戴铖溟正从楼里走出来。她今天穿着教师的制服,银灰色的长直发柔顺地披在肩后,左侧的发丝依旧自然地半掩着那道断眉。

戴铖溟的手上拿着一个文件夹,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方框眼镜,为她清冷知性的面容更添了几分书卷气。

“没有,刚到,”任佐荫将手中的防尘袋递过去,“衣服洗好了,谢谢。”

戴铖溟接过,自然地拿在手里,目光落在任佐荫脸上,镜片后的黑色眼眸带着温和的笑意。

“真是麻烦你特意跑一趟。课上得有点久,让你久等了。”

“没关系,”任佐荫摇摇头,目光扫过她手中的文件夹,“戴教授忙的话,衣服送到我就先…”

“不忙。”

戴铖溟打断她,抬起眸子,和她不近不远的对视着,而后浅笑着抬手,指尖轻巧地,将任佐荫被风吹到脸颊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。

一触即分,没有过多的停留或暧昧。

“既然来了,天气又好,不如…陪我走走?我也刚下课,正好换换脑子,还是说,任小姐接下来有急事?”

她确实没什么“急事”,如果硬要说——

她真没想到任佑箐居然会装病在家躺了一周。如果说刚开始的前几天她高烧不退确实不该再勉强,可是后几天完全就是,就是……与行为不符,嗯,算是翘班。

任佑箐不会是怕自己跑了吧。

“……没有。”

“那走吧。”

戴铖溟笑了,转身引路,她跟在她身侧半步的距离。

两人沿着林荫道慢慢走着。

戴铖溟很擅长聊天,像真正的朋友叙旧般,聊起了自己的大学时光,甚至高中时期的趣事。

“我高中的时候,其实想过要学歌剧表演,”戴铖溟笑着说,侧脸在光线下线条柔和,“站在舞台上,用声音和身体去诠释一个完全不同的灵魂,体验那种极致的悲欢,很有吸引力。后来阴差阳错,还是被心理学这门‘研究灵魂内在剧本’的学科吸引了。”

“现在想想,或许研究人心,本身也是在演绎无数种人生的可能性,只是换了一种更冷静的方式。”

“听起来很酷,我高中…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梦想,本来就是音乐生,最后出国了也还是学的这些。”

她的高中时代?

在时间的洗礼下已经蒙上了一层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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