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浸春潮 第53(3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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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。

连同姨母与江灵的近况,她也无意过问,只求远离这些纷扰。

她原以为许夙阳既得了江灵,火气渐消,便不会再来纠缠。谁知今日,他竟又找上门来。

沈夫人吩咐管家紧闭府门,只推说家中无人,请他回去。可他却不走,只一动不动地立在漫天大雪中,身影单薄,衣衫萧索。

天寒地冻,他就那样直挺挺地站着,眼神空茫地望着紧闭的朱门,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,任由雪花落满肩头。

管家几番劝他回去,他却恍若未闻。老管家瞧着他这般执拗模样,只得连连摇头叹息——何苦来哉?好好一桩姻缘折腾至此,如今这般作态,若只为赌一口气,未免太不值当。

天寒地冻的,他衣衫单薄地立在雪中,连脸颊都冻得通红,究竟图什么呢?

可他只是固执地站着。

他心底还存着一丝渺茫的期盼,盼着沈识因能出来见他一面。

这些日子,他试过将她放下,却终究做不到。许是变故来得太快,他总觉得自己仍是爱着她的,这份情意是其他女子无法比拟的。

他想她,念她,明知破镜难圆,却还是不死心,只想再看她一眼,再忆一忆从前。

他就这样在风雪中站了许久,沈家始终无人出来。直到浑身冻得僵硬,直挺挺倒在地上,管家才唤了几个人,将他抬回了许府。

沈识因这一整日都未曾踏出府门半步。她知道许夙阳一直在门外站着,心中不免烦乱,这人为何偏要这般纠缠不休?当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。

或许他对她尚存几分情意,可这般偏执,既放不过自己,还要折磨旁人。

她吩咐丫鬟将屋子里的炭火烧得旺些,取出针线布料,打算为陆呈辞做一双手套。

昨日见他来时戴的那副手套单薄,瞧着就不甚暖和。她静坐窗下,从上午一直缝到暮色四合,才堪堪完成一只。虽针脚算不得精巧,倒也勉强看得过去。

她将那只做好的手套贴在掌

心比了比,唇边漾开浅浅笑意,想着他戴上时,定会十分暖和。

正出神间,却见管家匆匆赶来:“小姐,宫里来人了,传您即刻进宫一趟。”

“进宫?”沈识因闻言一怔,放下手中的针线站起身来:“是皇上要见我?”

管家连忙摇头:“是太子殿下传召。”

“太子?”她蹙眉望向窗外渐沉的暮色,“这般时辰召我入宫所为何事?”

管家回道:“老奴也不清楚。只是今早宫里来人将太师请去,至今未归。老爷与二公子心急如焚,入宫打听却寻不到踪迹。皇上那边说并未召见太师,可人分明是被宫里的车驾接走的。后来寻到东宫,太子殿下也只道未曾见过。方才太子府的人突然过来,点名要小姐即刻进宫。”

祖父清晨入宫,怎会就此下落不明?沈识因心头一紧,满腹疑云翻涌。

她定了定神,道:“那我换身衣裳,这便进宫去太子殿瞧瞧祖父可在那里。”

管家忙道:“小姐,外头雪大,务必穿暖和些。”

沈识因应声转入内室,换了身得体的衣裳,又披了件厚厚的氅衣。

她来到前院,但见太子殿的侍从正静立雪中等候,院门外还停着一辆青篷马车。

母亲与二哥皆站在廊下,见她出来,母亲急步上前握住她的手,忧心忡忡道:“这般时辰突然传召,也不知究竟何事,你定要当心些。”

她压下心中不安,轻声安慰:“娘放心,我且去探探祖父的消息。”

母亲点了点头,眉间的忧虑却未散半分。

二哥沈意林上前问那来接引的小太监:“可否容我陪同舍妹一同进宫面见太子?”

小太监躬身回道:“沈公子恕罪,殿下只吩咐召见沈姑娘一人。”

“可知太子召见所为何事?”沈意林追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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